怀瑾握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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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All九】清秋赋〈二十七〉


all九 冰九 七九 柳九 

冰哥九妹双重生

本文大撒狗血,九妹是个万人迷

不喜欢别骂我,很大程度上会oo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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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清秋单膝蹲在那人身前,微微颤抖的手指去拨那人遮住脸的头发,甫一触碰,他的手指便径直穿过了那人的身体。


  

这……是怎么回事?


  

沈清秋眉心紧锁,正要再动作,身后的水牢入口处突然传来纷乱的脚步声,他一回头,便瞧见洛冰河黑衣肃杀、大步走来。


  

沈清秋浑身的肌肉一瞬间绷紧,他迅速起身,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,而洛冰河却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他一般,面色阴冷,径直穿过了他的身体。


  

沈清秋双目微睁,惊诧地回头。


  

洛冰河负手立在他身后,垂眸凝视着地上不知死活的残废人。


  

“君上。”几个魔卫装束的人紧跟在他身后。


其中一个垂头拱手道:“君上,您吩咐过闲杂人等不得靠近此地,属下平日从不敢私自进来,今日是柳夫人找到属下,说近日苦寒,水牢阴冷,遂差我等送些保暖之物过来,可属下到了才发现……”


他顿了顿,小心斟酌道:“发现此人浑身冰冷僵硬,显然已死去多时。”


  

沈清秋浑身一僵。


  

洛冰河没有回话,他面无表情地立在原地,浓睫低垂,在眼底留下深邃的阴影,他薄唇紧抿,侧脸的轮廓锋利如刀,冰冷的仿佛一座没有生气的雕塑。


  

他不说话,其他人自然更不敢说话。


  

死寂在水牢里蔓延,四周安静到有些可怕,不知过了多久,沈清秋才听到洛冰河开口的第一句话。


  

他说:“埋了吧。”


似乎无悲也无喜。


  

这句话甫一落音,他身后的魔卫全都松了一口气,恭声道:“是。”


  

洛冰河收回目光,衣摆一动,转瞬间人已消失在水牢入口处。


  

几个魔卫纷纷抬头,有人问:“君上让咱们埋了,埋哪啊?”


  

“不知道,拿席子卷了直接丢白露山吧。”


  

“这、这能行吗?”


  

“怕什么?啧、脏死了。”


  

沈清秋立在他们身边,看着粗陋草席中那人露出来的半边脏污的脸,慢慢阖上颤抖的眼帘。


  

果然,是他。


  

耳边魔卫交谈的声音忽地消失,沈清秋睁开眼,只见眼前的景像不知何时变成了抽象扭曲的光影,一层层破碎殆尽,却在瞬息间又幻化成了另一派全然不同的景象。


  

成百上千盏烛火照彻奢华的宫殿,红纱摇曳之下,是一地凌乱的杯盏酒液,沈清秋立在玉石台阶下,抬眼看着上方美人在怀的洛冰河。


  

纱华铃身披薄纱,柔若无骨地倚靠在洛冰河怀里,她抬眸看着一言不发、闷头饮酒的男人,似嗔非嗔道:“君上可是心情不好?为何看都不看妾身一眼?”


  

洛冰河不知喝下多少酒,脸上罕见地泛起薄红,声音却异常冰冷,“别烦我。”


  

纱华铃纤细雪白的双臂环住他的腰身,吐气如兰:“君上,您都好久没来过了,难道都不想铃儿……”


  

沈清秋蹙眉,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一眨眼又到了这个地方,难不成是要他站在这观赏洛冰河的活春宫?


  

他可没这种爱好。


  

沈清秋转身欲走,身后突然响起物体掷地的声音,他回头一看,纱华铃居然被洛冰河丢下了台阶。


  

“不想死,就滚。”他的声音里压抑的汹涌的怒火。


  

纱华铃慌乱地爬起,俯身跪在台阶之下,“君上息怒,妾身这就离开。”语毕,便站起身匆匆消失在了宫殿里。


  

沈清秋立在原地,望着高座之上闷头饮酒的洛冰河,心中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快意,又徒生几分不解:他也有需要借酒消愁的时候?


  

“君上。”一个魔卫步入大殿,单膝跪在台阶之下。


  

洛冰河看到他,才放下手中的酒盏,他默了片刻,哑声道:“你把他埋在哪了?”


  

沈清秋一怔。


  

魔卫反应了半天,才反应出那个“他”是谁,顿时结结巴巴道:“他、他……我们……”


  

殿室里突然刮起一阵剧烈的狂风,吹灭了两侧的烛火,陡然间昏暗起来。


  

洛冰河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魔卫面前,他抬手掐住他的脖颈,将他举离地面,手背青筋暴起,五指合拢,额间的罪印猩红似火,嘶哑的声音里是冰心刺骨的寒意,“他在哪?”


  

“白…白露山……”魔卫面色青紫,喉咙里艰难地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,“君上…饶——”他的声音戛然而止,洛冰河掐断了他的脖子。


  

外面突然响起一声惊天彻地的雷声,沈清秋猛地一颤,洛冰河松开口吐鲜血的魔卫,大步朝殿外走。


  

沈清秋看着门外铺天盖地的雨幕,犹豫了一瞬,还是跟上了洛冰河。


  

白露山在幻花宫南边,地势险峻,草木幽深,沈清秋跟在洛冰河身后,看着他将白露山翻了个底朝天,终于在一处乱石堆里找到了那卷被雨水打湿的破烂草席。


  

他看着洛冰河将草席打开,从里面抱出了那具瘦骨嶙峋、无手无脚的死尸,然后从乾坤袋里取出油纸伞和衣袍,小心翼翼地把尸体包裹起来,抱在怀里,打开纸伞,一步一步往来时的路走。


  

他立在洛冰河身后,望着他撑着纸伞的身影在雨水的洗刷之下渐渐变得模糊,他听到有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携着氤氲水汽飘到他耳边。


  

“师尊,我输了。”


  

沈清秋的手慢慢攥成拳,山林雾霭的景象在他眼前惊鸿掠影而过,耳边轰天彻地的雷雨声渐小,顷刻间他足下所立之地便又发生了变化。


  

这次是一处满地寒冰、薄雾弥漫的冰室,高台中央摆置着一座冰棺,沈清秋足尖一点,跃上高台,垂下眼睫,只见冰棺里躺着一个人,通体洁净,四肢齐全,面容安详,除了惨白如纸的皮肤和毫无生机的脉搏,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。


  

沈清秋凝视着冰棺里的自己,心头陡然间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怒气。


  

死都死透了,洛冰河这般惺惺作态,又有什么意思?


  

他下意识想打碎那座冰棺,手掌却压根触碰不到实物,冰室外突然传来人声交谈的声音,沈清秋跃下高台,迈步径直穿过冰墙,到了一处恢宏的冰殿。


  

沈清秋环顾四周,发现此地是北疆王族的正殿,大殿中央跪着一个人,沈清秋走近几步,看清那人的脸,微微一怔。


  

尚清华?!


  

高座之上传来洛冰河裹挟寒霜的声音,“你是说日月露华芝没有用?”


  

尚清华抖了一抖,低头道:“君上,日月露华芝成熟之时,的确可以养出肉体活躯,可是、可是它只是一个躯壳,沈师兄神魂早已消散于三界之中,就算用了日月露华芝……也不可能活过来了。”


  

洛冰河沉寂半晌,兀自冷笑了一声,“是吗?”


  

话音刚落,一道暴戾的剑气猛地朝尚清华劈来,一抹黑影闪过,地面之上顷刻间裂开了一条长达十米的缝隙。


  

尚清华在漠北君怀里睁开眼,喜极而泣道:“大王,你终于来了!”


  

漠北君松开他,单膝跪地垂首道:“君上。”


  

尚清华惊诧地看着手上的血,“大王,你受伤了?”


  

洛冰河坐在高座上,看着台阶下依偎的俩人,闭了闭眼,哑声道:“滚。”


  

漠北君拉起尚清华,转身往门外走。


  

“大王,你流了好多血,怎么办?都是我不好……”


  

“闭嘴。”


  

沈清秋蹙眉看着扶着漠北君离开的尚清华,心中几分惊疑。


  

“师尊。”


  

沈清秋下意识回头,“怎么?”


  

洛冰河仰头靠在椅背上,手背挡着脸,喉咙里翻滚出苦涩沙哑的声音,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一个“师尊”。


  

“师尊。”


  

“你回来好不好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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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章大概就是交代一下冰哥和九妹重生的原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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