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All九】清秋赋〈十一〉
all九 冰九 七九 柳九
冰哥九妹双重生
本文大撒狗血，九妹是个万人迷
不喜欢别骂我，很大程度上会oo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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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近黄昏，苍穹山百余人的队伍终于到抵达绝地谷。绝地谷横跨七座山峦，苍翠满覆，其中明涌暗流、瀑布怪石、幽谷高峰，错落无致。
他们到的时候，绝地谷前的平地上已经驻扎了不少门派，山谷入口四面搭起高台，代表各派的彩旗在楼台上招展飘摇。
岳清源甫一下马，立马有人迎了上来。
“岳掌门。”来人一身浅黄衣袍，面容年轻俊逸，对着岳清源端正拱手道：“晚辈公仪萧，奉家师之命，邀掌门共议无间深渊异动之事。”
岳清源颔首，“有劳，老宫主现在何处？”
公仪萧：“家师与昭华寺无妄方丈现正在无间深渊裂缝处，岳掌门可要随晚辈前去？”
“有劳带路。”岳清源对身后的弟子吩咐几句后，御剑而起，和公仪萧一同往山顶上去。
明帆立在一辆古朴马车前，恭声道：“师尊，到绝地谷了。”
“嗯。”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门帘，沈清秋弯腰从马车上下来，他本来与岳清源同乘，后来实在受不了身后百余位弟子兴奋火热的视线，慌称身体不适躲进了马车。
他立在车旁，还没等看清绝地谷的景像，迎面就被人砸来一团黑乎乎的毛球。
沈清秋扬手接过，顺手撸了一把毛，抬眼看对面的白衣人，“怎么只有一只？”
明帆拱手行礼，“柳师叔。”
柳清歌面色不算太好，“还有一只在我那。”
沈清秋蹙眉，迟疑道：“你养着吃？”
“我……”柳清歌咬牙，“总之你以后要见就来百战峰。”
沈清秋揉了揉怀里嘤嘤嘤个不停的短毛怪，“你把它们分开，太没人性。”
柳清歌极其自然地得出结论，“所以你要常来。”如果能直接住过来就更好了。
沈清秋回想自己以往上百战峰的场景，突然轻笑一声，“不去。”
柳清歌皱眉，“为何？”
沈清秋抱着短毛怪，抬眼道：“我与你们百战峰的人相看两厌，何必送上门去招人嫌。”
闻言，柳清歌突然想起两年前沈清秋将百战峰弟子杨奕打残的事情，他刚要开口，却被一道惊呼抢了先。
“沈…沈九？！”
柳清歌寻声看去，只见离他们五步之外，一红裳女子满目震惊，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身边的沈清秋。
“你、你是不是沈九！”
柳清歌蹙眉看着提剑朝他们奔来，神情悲恨的女人，冷下脸就要去拦，却被沈清秋按住了胳膊。
“不用。”
“你……”柳清歌侧头看他，微微一愣，他才发现沈清秋的脸色居然有些发白。
“沈九！我居然、我居然还能见到你……”那女人停在沈清秋跟前，举着一把长剑对着他的脸，凄厉的声音里淬满恨意，“你这个伪君子，负心汉！我原以为你不得好死，没想到你居然活得好好的，还活出了个人模狗样！老天不开眼！竟还没收了你这个人渣！”
山谷里都是耳聪目明的修士，女人突兀的哭声很难不引起他们注意，修真无岁月，苦修生活更是枯燥乏味，此时有戏可看，焉能错过。尤其在他们看清这场戏码的男主角是“修雅剑”沈清秋时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情更是一瞬间到达了巅峰。
有好事者忍不住煽风点火，“这位姑娘，沈峰主素来高洁，怎会是你口中的伪君子，这其中怕是有误会……”
“误会？我与他之间是殺亲灭门之仇！”红衣女人双目淬泪，指着沈清秋凄声道：“这个道貌岸然的小人屠尽我秋家五十二口人，而现在居然摇身一变成了‘沈峰主’……”
“血口喷人！我师尊从来只除魔卫道，怎么会平白无故杀你家人！”明帆憋不住了，也顾不上平日长辈面前不得抢话的规矩，气得满脸通红地骂回去。
“我血口喷人？”女人握剑的手恨得颤抖，瞪着沈清秋厉声道：“沈九，你敢说你不认识我秋海棠？”
沈清秋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，一时间说不出话。
“秋姑娘，无凭无据，你说沈峰主灭你满门，这话可不能乱说。”
“我秋海棠今日所说若有半句虚言，叫我受魔族毒箭万箭穿心、不得好死！”秋海棠毫不犹豫地发下毒誓，眼睛死死盯着沈清秋，“这个人本叫沈九，是我家买来的一个奴隶，我兄长怜他身世可怜，教他念书识字，供他吃穿用度，甚至给他脱了奴籍，认作义弟。而我则被他的温言软语蒙骗，竟以为他与我真是两情相悦，遂定下婚约……”
“我兄长十九岁那年，城中来了一名云游修士，看中此地灵气养人，在城门设立法坛，十八岁以下的青年男女都可以前去试灵，他要挑一名天资出众者收作弟子。那修士身怀仙术，城中人无一不惊叹赞服，沈九也去了试灵坛，他资质不错，被那修士相中，他欢天喜地跑回来，要离开我家。”
“我兄长当然不同意。在他眼里，修仙之事，纯属渺茫，况且他已与我订下婚约，怎可忽然弃家离去？他与我兄长大吵一架，当时郁郁寡欢，我们只当他一时想不开，等想明白后，自然就接受了。”
她脸色陡变：“谁知道，就在当晚，他凶相毕露，居然丧心病狂，将我兄长和数名家仆一并杀死，横尸府中，连夜跟着那修士逃遁出城！”
“我家经此一变，我孤身一人无力支撑，偌大家业，就尽数散了。我苦苦寻了这仇人多少年，一直不得踪迹。当年收他为徒的那名修士，早就死于非命，从此更是断了线索……如果不是今天到绝地谷来了一遭，恐怕我这辈子都不知道，这个忘恩负义手刃恩人的小人，居然一路往上爬，爬到了天下第一大派峰主之一的位置！虽然他跟以往已大不相同……可这张脸、这张脸就算化为灰烬我也绝不会认错！那名唆使他行凶的修士我也不怕说出名字，就是在通缉榜上挂了数年、手上人命无数的无厌子！”
这无厌子可谓是臭名昭著案底无数，突然爆出来清静峰之主竟然是他的徒弟，众人惊疑不定，面面相觑，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。①
“胡说八道！你说我师尊屠你满门，那你为何还活着！”宁婴婴好不容易从看热闹的人群里挤出来。
“我——”秋海棠一时语塞。
众人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沈清秋，顿时议论纷纷。
“不像是假的……”
“真看不出来清静峰主居然是这么个东西……”
“岳掌门识人不清啊……”
“你们！”宁婴婴气得发抖，就要开口，却被沈清秋伸手拦住。
沈清秋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，没有否认也没有解释，神情似与平常无异，脸上却无半点血色，他看着几步外的秋海棠，终于开口道：“你我之间，与他人无关，你若想报仇，只管来找我。”
“师尊！”
柳清歌抓住他的胳膊，冷声道：“什么叫‘与他人无关’？你难道不是我……苍穹山的人？”
秋海棠听完他的话，顿时握紧手中的剑柄，恨恨冷笑几声，“好！我这就杀了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，血祭我秋家五十二口冤魂！”
她正要动手，突然之间脚下传来一声巨响，伴随着剧烈的地动山摇，变故突起，众人好不容易才勉强稳住身形，抬头一看，却见绝地谷的天红了一片。
“无间——无间深渊开了——！！！”
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，众人这才发现那片红光原来是一道从天边撕裂的口子，距离隔得这么远，都能感受到里面汹涌而出的魔气和热浪，密密麻麻的黑点正不断从红光里涌出。
“是魔族——！！！”
众人看见魔族，立马把刚刚那灭门惨案抛之脑后，纷纷御剑而起，迅速往无间深渊裂口飞去。
沈清秋把宁婴婴推到明帆身边，“照顾好你师妹。”说完，又深深看了一眼秋海棠，“我们的事，之后再说。”说完召出修雅剑，与柳清歌一并跟着众人飞行的方向而去。
“沈九！”秋海棠急忙御剑追上去。
从无间深渊里涌出的魔物千奇百怪，他们刚从深渊里逃出来，好似极度兴奋，盯着空中成百上千的修士，双目猩红，祭出杀器就要大开杀戒。
人魔双方几乎没有任何交谈，甫一照面就是生死之局。
沈清秋一剑劈开一只浑身漆黑的魔物，咬牙道：“不知道掌门师兄现在何处。”
岳清源与幻花宫宫主、昭华寺方丈之前就在无间深渊裂口处，沈清秋俩人靠近裂口，却没在人群里发现岳清源的身影。
柳清歌手持乘鸾横扫一大片魔物，“顾好你自己。”
沈清秋目光扫到混乱中的一抹红衣，提剑荡开身前的魔物，身形一闪，消失在半空中。
秋海棠勉力横剑挡住眼前一只满是毒箭的锤头，她唇齿间满是血腥味，双臂经脉被震得疼痛难忍，一时手抖就要松开手里的剑，肩膀却被人从身后抓住，眼前忽地一晃，再回神时，她已被人护在身后，只见那人横空一剑，生生把那满身毒锥的魔物劈开两半。
沈清秋回身，拽住秋海棠迅速飞身往下，狂风猎猎，吹得秋海棠眼眶不自觉滑出一滴眼泪。
“师尊！”明帆惊诧地看着落在面前的俩人。
沈清秋从乾坤袋里拿出两瓶丹药塞到秋海棠手里，接着把她推到明帆身边，“看好她。”
明帆看秋海棠很是不爽，却又不敢反驳沈清秋，只好不情不愿地点头。
秋海棠看着转身欲走的沈清秋，急道：“沈九！我不会感激你，更不会原谅你！”
沈清秋的脚步顿了一下，背对秋海棠留下一个字：“好。”
秋海棠抬头盯着御剑飞远的沈清秋，大声喊道：“沈九你的命是我秋家的！你要活着回来！”
这凌厉的声音里隐隐藏着哭腔，明帆愣愣看着蹲在地上突然哭出声的女人，一时呆住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血水随着修雅的剑刃往下滴，沈清秋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狂吼奔来的魔物，手腕一动，就要一剑劈去，却见那魔物陡然间面色扭曲，喉咙里发出凄惨的怪叫，庞大的身躯从脚开始化成粉末，眨眼间，在空中只留下一抹碎粉，随风消散了。
沈清秋皱眉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，突然发现战圈里的所有魔物全部惨叫出声，须臾间化作飞灰消失在原地。
“这——怎么回事？！”
“发生了什么！”
半空中的修士皆惊疑不定，不敢相信眼前所见。
突然，无间深渊的裂口处涌出一股铺天盖地的强横魔气，众人惊悚地抬头，看见那片血红色之中慢慢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。
“我说过的，不要冒犯师尊。”
这句话声音不大，却瞬间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。
沈清秋慢慢瞪大眼睛，怔怔望向无间深渊的入口。
狂风吹得那人衣袍猎猎，更添肃杀之意。
红衣黑袍，墨发白肤，手持血色长剑，额间一枚猩红的天魔罪印。
他漆黑的眼睛直直望着战圈中沈清秋，半晌，慢慢勾唇笑了，“终于……见到你了。”
沈清秋面色乍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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①秋海棠的话来自原文
终于在最后让冰哥露了个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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