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瑾握瑜

补档在企鹅群

【All九】清秋赋〈十五〉


all九 冰九 七九 柳九 

冰哥九妹双重生

本文大撒狗血,九妹是个万人迷

不喜欢别骂我,很大程度上会oo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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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冰河从正殿回地宫时已是黄昏,地宫在北疆王宫之下,原本是一处阴森幽暗的地下宫殿,很符合魔族大众的审美,不过自沈清秋住进后,洛冰河就专在地宫设了一处阵法,使整座地宫日夜交替,四时更迭,不受北疆气候影响,与人界一般无二。


  

沈清秋住的是一处松竹繁茂的院落,洛冰河穿过婆娑竹影,推开雕花木门,径直走入沈清秋的屋子,却没看见他的人影,他眉头一皱,快步往内室走,掀开竹帘,一眼就看到床榻上的沈清秋,他心中一松,慢慢放缓了脚步。


  

沈清秋侧卧在榻上,削瘦的腰上盖着一条羊毛毯,鼻间呼吸匀称,闭着眼浅眠的样子是洛冰河从未见过的温顺柔和,他睡觉前似乎忘了关窗,此时窗外夕阳西下、倦鸟归家,一阵微风拂过,吹动了他散落在床沿的黑发,洛冰河看着眼前这岁月静好的一幕,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了。


  

他的目光深深落在沈清秋平静的睡脸上,心里再一次无比庆幸他的重生。


  

前世杀尽天下人,与天道争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,哪怕曾经粉身碎骨,哪怕今生一睁开眼就在无间深渊,哪怕沈清秋也有前世的记忆、对他只有入骨的恨意,他也觉得值得,只要还能看见活着的沈清秋,一切就都值得。


  

“别……”


  

沈清秋喉间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,洛冰河走近两步,发现他此时眉心微蹙,似乎睡得很不安稳。


  

洛冰河皱眉,抬手安抚般抚摸沈清秋的发顶,却发现他鬓角都渗出冷汗,他略一迟疑,低下头与沈清秋的额头相抵,轻声道:“师尊,让我看看你的梦。”


  

话音刚落,他耳边忽地响起雷雨轰鸣之声,再睁眼时人已在一处凉亭之中,亭外暴雨滂沱,电闪雷鸣不止,远处的高阁楼台掩于夜色之中,透着一股肃杀萧瑟之意。


  

洛冰河想找沈清秋,却不知该往何处去,才迈出凉亭,就听见雨中传来嬉笑的声音,他寻声看去,对面的长廊里正走过一群锦衣华服的纨绔少年,他们中间簇拥着一红袍少年,一行人兴致冲冲地往后院走。


  

“剪罗,沈九又怎么惹你不顺心了,你居然把他绑给陈禄仁玩,那小子在床上可是出了名的花样多,你就不怕他给沈九弄死在床上?”


  

洛冰河听到“沈”这个字,脚步一顿。


  

秋剪罗摩挲着手腕处的牙印,面无表情道:“不听话的狗,自然要给点教训。”


  

“嘿,我还没见过男人搞男人,这回可要仔细看看。”


  

“你是想看沈九被搞吧?”


  

“你不想看?你不是说最看不惯沈九贱命一条,偏摆个清高模样吗?”


  

少年堆里立马响起一阵哄笑,又有人问:“剪罗,你不介意我们一起尝个鲜吧?”


  

秋剪罗听着身边狐朋狗友兴奋的讨论声,莫名心情烦躁,皱眉道:“别弄死就行。”


  

洛冰河在雨幕中穿行,雨水毫无障碍地穿过他的身体砸落在地面上,他神情冰冷如玉雕,跟在秋剪罗一行人身后。


  

他可以创造梦境,也可以将别人拉入他的梦里,但在梦主原有的梦里,他却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,观看梦里发生的事情,触碰不了任何人,也改变不了梦的走向。


  

穿过长廊,秋剪罗一行人走进一处别院,停在了一间房门紧闭的屋子前,有人朝屋里调笑喊道:“陈禄仁你完事没!”


  

“哈哈哈——”少年们顿时笑作一团。


  

“咯吱”一声,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,紧接着一颗淌血的人头被人丢了出来,顺着楼梯骨碌碌滚到了秋剪罗脚边。


  

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陈禄仁的人头,笑声戛然而止。


  

洛冰河在众人身后,看着沈清秋——或者说是少年时的沈九,从门后面慢慢走出来,他的头发和衣襟有些凌乱,脸上、身上全部都是鲜红的血,手上握着一把还在往下滴血的匕首,目光落在门前的一群少年身上,没有丝毫温度。


  

“沈、沈九……”一群少年被眼前这一幕吓得惊魂不定,离得最近的一个腿软直接跌倒在地上。


  

倒是秋剪罗最先反正过来,他强迫自己不去看脚边死不瞑目的人头,朝沈九厉声道:“沈九,你疯了!你知不知道陈禄仁是谁家的少爷!用你十条命都不够赔他一个脚趾头,你居然杀了他!”


  

沈九凛冽的目光穿过额间散落的黑发,直直射在秋剪罗狰狞的脸上,他喉咙滚动两下,发出来的声音又涩又哑,“就因为他是少爷,所以他的命是命,我的就不是?”


  

“谁让你生来命贱!一辈子都是被人糟践的命!我要扒了你这狗东西的皮给陈家送过——”秋剪罗刺耳的声音骤然而止,他目呲欲裂,不敢置信地看着鲜血从他喉咙里飞溅出来。


  

沈清秋从他颈脖间拔出匕首,紧接着又是一刀捅进他的胸口。


  

“啊啊啊——!!”


  

“沈九!沈九疯了!!”


  

一群少年惊恐地尖叫,也不管倒在地上淌血的秋剪罗,慌不择路地四处跑散。


  

铺天盖地的雨幕下,洛冰河站在原地,沉默地看着沈九坐在秋剪罗身上,手里的匕首一刀又一刀狠狠捅进他的身体,雷鸣电闪之间,雨水混着血水静静流淌了一地。


  

沈九的头发被雨水打湿,贴在苍白的脸上,他看着身下看不出原貌的血人,慢慢停下了手里的动作,他嘴唇上有秋剪罗的血,他抬手用力擦过,低哑的声音听不出情绪,“也该闭嘴了,听了那么多年,真的……听够了。”


  

“这里!少爷在这里!”


  

沈九起身,回头看见一众往此处来的秋府家丁,他弯腰一把抽出秋剪罗胸口上的匕首,慢慢朝人堆走去。


  

洛冰河跟在他身后,看着他从别院到后院,再从后院到正厅,一个人一把匕首,仿佛不会累一样,杀了一路人,流了一路血。


  

“九哥哥!”


  

沈九松开手里已经断气的人,抬头看向月洞门前气喘吁吁的少女。


  

秋海棠一步一步靠近沈九,苍白的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,“他们说你杀了哥哥,我不相信,为什么、为什么啊……”


  

“小姐!”追上来的梅香一把拽住秋海棠,“别过去!沈九疯了啊!”


 洛冰河站在沈清秋身前,低眸看他被血染红的眉眼,心道:就算他疯了,也是被你们活活逼疯的。  


 

“九哥哥!回答我!你回答我啊——”


  

沈九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被梅香死死抱住的秋海棠,转身头也不回朝秋府大门走,一路上刀下又多了几条人命。


  

洛冰河看着沈九迈出秋府大门,下了石阶,双脚突然一软,整个人跪倒在门前的空地上,匕首掉落在污水里,他垂头跪着,雨水疯狂地洗刷他的身体,半晌,他喉咙里突然发出一声古怪的低笑。


  

“为什么、为什么……”


  

洛冰河在他跟前蹲下身,胸腔里是无以复加的心痛,他抬起双手想拥抱他的师尊、他的挚爱,可手指却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。


  

沈九仰头望着漆黑的天空,泪水混着雨水下坠。


“我等了这么久、为什么你还不来……”


  

洛冰河低下头隔空去吻他落泪的眼睛。


  

“我来了,我在这。”


  

他话刚落音,身边的场景突然一块块裂开,化成了成千上万的碎片,整个梦境开始崩塌,沈九也慢慢变成了支离破碎的光影,在他眼前消失。


  

“师尊——!!”


  

沈清秋睁开眼,看着趴在他胸前的洛冰河,眉心微微一皱,抬手推开了他的头。


  

洛冰河刚从梦境里醒来,就被沈清秋推得差点摔倒在地上,他稳住身形,抬头紧紧盯着从床上坐起的沈清秋。


  

沈清秋对他炽热的目光视而不见,只蹙眉道:“你怎么在这……”话还未完,他就被洛冰河伸手抱住了。


  

沈清秋挣扎起来,“松开!”


  

洛冰河双手抓住他的胳膊,盯着他的眼睛,慢慢道:“师尊,我不会离开你,也不会让你等待,我永远都在你身边。”


  

沈清秋一怔,洛冰河乘机又重新抱紧了他,“师尊,我今晚要和你睡。”


  

沈清秋回过神,冷冷道:“不行。”


  

洛冰河在他耳后轻啄一下,“我已经决定了。”


  

沈清秋面无表情地推开他的头,“你睡地板。”


  

洛冰河双手捧起他的脸,在他额头用力地亲了一下,“我的荣幸。”


  

沈清秋坐在床边,看着屋子里兴致勃勃打地铺的洛冰河,眼里闪过一丝疑惑。


  

方才在梦里,他好像听到了洛冰河的声音…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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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血是七哥的,两厢情愿,水到渠成

九妹的回忆已经全部讲完,之后不会再有

九妹之前没反抗秋剪罗是因为没有能力,之后慢慢有了灵力,留在秋府就只是为了和七哥的约定,他怕自己走了,七哥回来找不到他

冰哥知道九妹等的人不是他,但他说那句话的意思是:你等的人没有来,但是我来了,我在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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