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All九】清秋赋〈十四〉
all九 冰九 七九 柳九
冰哥九妹双重生
本文大撒狗血，九妹是个万人迷
不好看别骂我，很大程度上会oo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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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山亘野，琼林分道。
广阔无垠的北疆天地浑然一色，白雪覆盖之下，大地一片苍茫，披雪的树林分立在广阔的道路两旁，一白一黑两道身影在雪原中穿行。
玉树琼枝之下，洛冰河侧头看身边披着雪色大氅的沈清秋，见他脸色不似前几日那般冷漠，心中一动，笑道：“师尊，北疆的雪景天下独此一份，你可还喜欢？”
沈清秋目光落在远处，没有回话。
这样纯粹的雪景，他确实从未在人界看过，如果不是身边一直跟着洛冰河，他应当会更喜欢些。
洛冰河顺着他的目光往前，看到了雪地里相互依偎的两只白狐，他了然一笑，“师尊，要不要……”
“不要。”沈清秋毫不留情地打断他，抬脚往前走。
洛冰河不甚在意地笑笑，跟上去继续道：“师尊，改日我们去南疆，那里一年四季温暖如春，花常开不败，水长流不息，你一定会喜欢。”
沈清秋不置可否。
俩人沿着冰封的湖面走走停停，路过一处八角凉亭，门口站着两个羚羊角的魔族婢女，肩上覆着一层薄雪，看起来似乎已在此等候多时，抬头见了俩人，连忙欠身行礼，“君上，沈仙师。”
洛冰河随意摆了摆手，拉着沈清秋上了石阶，迈入凉亭。
凉亭不大，摆一方石桌，桌上放着一套紫砂茶具，两名婢女端上食盒，从里面取出几碟精致小食，一一摆上桌，软糯点心还冒着热气，显然之前一直在用灵力保温。
洛冰河用桌上的茶具沏茶，动作行云流水，一气呵成，茶壶里慢慢溢出清芳的香气，他倒一杯递给沈清秋，“师尊，你试试。”
沈清秋看他一眼，伸手接过茶盏，刮了刮热气袅袅水面上的茶叶，抿了一口，入口清香，回味甘甜，他默了默，放下茶盏道：“不错。”
洛冰河笑道：“这煮茶的水是清晨采下的松上雪，师尊喜欢就好。”说完，又把点心往沈清秋那边推了推，“尝尝。”
沈清秋没看他推过来的点心，伸手拿起另一碟子里的枣泥酥，张嘴咬了一口。
洛冰河探下身去，“好吃吗？”
沈清秋直接把手里没吃完的点心塞到洛冰河嘴里，面无表情道：“自己尝。”
洛冰河被半块枣泥酥堵住嘴，微微一怔，艰难地咽下枣泥酥，盯着沈清秋的脸，舔了舔嘴唇，“师尊咬过的点心果然是人间美味。”
沈清秋半分目光都吝于给他，前些天不管他吃什么，洛冰河都要问上一句“好吃吗”，不待他回答，就直接亲了上来，推也推不开，打也打不过，一直到他快喘不过气来，才勉强松开他，然后极欠打地咂嘴道声“好吃”。
沈清秋袖子突然动了动，短毛怪从他披风里钻了出来，隐藏在茸毛里的小爪子费力地攀上桌沿，爬到一碟点心旁，两只爪子捧着一块枣泥酥啃。
洛冰河支着下巴，看短毛怪的目光很是嫌弃，“师尊，你这灵宠未免也太丑了些，黑不溜秋的像只煤球，一天到晚只会吃，不能观赏也不会修炼，唯一的用处就是浪费粮食，不如趁早换了。”
短毛怪就算听不懂洛冰河的话，也感受到了他赤裸裸的恶意，它啃东西的动作一顿，被嘴里的碎点心呛到，立马嘤嘤嘤叫个不停，沈清秋连忙拿茶盏里剩下的水喂它。
洛冰河的脸顿时黑了，“师尊，那是我给你倒的茶。”
短毛怀感受到杀气，一股脑钻进沈清秋的怀里拱了拱，沈清秋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头表示安抚，眼里不自觉浮现出一点笑意。
煮雪烹茶，亭中看雪。
这是他和洛冰河之间从未有过的宁静与和谐。
前世伊始，他是自高自傲的清静峰主，洛冰河不过是他门下的普通弟子，在他的默许下，受尽清静峰弟子的欺辱压迫。
后来，洛冰河从无间深渊出来，摇身一变成了幻花宫首徒、魔族少主，声名如日中天，而他却被世人称为苍穹山之耻，四肢皆残囚于幻花宫水牢至死。
洛冰河拜入清静峰时，他随手倒了一盏热茶在他头顶，然后甩袖而去。
而当他在水牢知道岳清源身死的消息后，洛冰河坐在他面前，一杯接一杯地喝完了整整一壶凉茶。
自始至终，他们都没有像今天一样，隔桌相坐，以一种平等的姿态喝一盏茶。
沈清秋思绪一顿，垂眼看到自己手腕上的金链，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又冷了下来。
这条花纹繁复的金链是一件法器，名唤“缠绵”，是前些天洛冰河强行帮他戴上的，金链是一对，供俩人佩戴，佩戴之后俩人相隔距离不能超过一里，如果超过这个距离，金链就会自动将俩人拉回至一里之内，另一条金链系在洛冰河手上，法诀只有洛冰河一人知晓，沈清秋自然解不开。
沈清秋把金链掩在衣袖下，抬眼看对面言笑晏晏的洛冰河，脑海里闪过他那天发狂的模样。
那天在北疆地宫，他再一次和洛冰河提出放他离开魔界，洛冰河发疯一样险些咬断他的脖子，清醒过来后又紧紧抱了他许久，然后一言不发地给他戴上了这条金链。
沈清秋抬手摸了摸侧颈还没愈合的狰狞牙印，眼里闪过一丝冷意。
他不知道洛冰河把他囚在魔界到底想做什么，他根本不相信洛冰河的话，或者说是不敢相信，前世洛冰河带给他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，他只觉得洛冰河此刻的温柔体贴都是假象，一切只为诱他入局，待他深陷其中，随之而来就便是更不堪的折磨，毕竟诛心比杀人更让人痛不欲生。
沈清秋闭了闭眼，在心里告诫自己，只要不相信就不会受伤。
一声惊空遏云的鹰唳打断了沈清秋的思绪，他寻声看去，只见一只通透晶莹的冰隼扑腾着翅膀，停在洛冰河面前，他也不避开沈清秋，抬手直接掐碎了那只冰隼，冰隼消散的半空中，出现了一行冰蓝色的字迹。
“君上，速来正殿，有事要禀。”落款是漠北。
洛冰河面色未改，对沈清秋浅笑道：“师尊，不如你先回地宫，我速去速回。”
沈清秋看他半晌，突然问道：“我不能去正殿？”
“怎么会？”洛冰河覆上沈清秋放在桌上的手，笑道：“师尊想去哪都成，只不过漠北他们素与人族不睦，我怕他们失礼冒犯师尊，不过……若是师尊愿意承认是我的道侣，这些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了。”
沈清秋冷笑一声，抽回自己的手，只回了一个字：“滚。”
洛冰河微笑地看着沈清秋抱着短毛怪起身离开，目送沈清秋在雪地越行越远的背影，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散去，最终化成了一片寒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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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毛怪：想穿白衣服的了，毕竟再怎么凶都是亲爹。
提一下，私设文中的冰哥没有遇见过沈垣，他的爱恨从始至终都是给九妹一个人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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